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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衙门的人赶到,天已快亮。
袁恪与其他捕快忙着找人,暂未多提此事。
袁恪又对史都尉供认:“卑职以为,我只问过香芷,她确实没对旁人说。且后来衙门验尸证明,卑职跟香芷说这件事时,郑家姑娘已经不幸被害了。如此,肯定与我们无关。”
偏偏就有关。
之后,有多名邻里作证,点心铺的老妇当时就在郑家,一副热心模样,帮忙找寻丹娥,安慰丹娥的母亲乔氏。
巩乡长又疑惑开口:“恕某斗胆,说一点愚见,这么算算时间,确实对不上哪,点心铺的老妇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被害了,尸体也藏在泔水车里运走了,都该被拖进那个宅子里了。怎么还能按照画册布置?”
桂淳拱手:“乡长犀利,此妇在公堂上亦是如此辩称的。”
史都尉再开堂,审问点心铺老妇万氏。老妇于公堂之上大哭。
“酒是老身在路边捡的,旁人看我老太太可怜给的不行么……有酒就说我杀人,有无王法,讲不讲道理!冤枉啊啊啊,苍天,死妮子死了还得害人——老身一个孤苦老妪,为何要杀郑家姑娘?”
史都尉沉着脸一拍惊堂木:“抬进来!”
几个小兵抬着一个特制担架进了堂中,担架上躺着黑黑一坨,勉强可见人形,散发刺鼻恶臭,被绑带固定于担架上。
见到老妇,那人蠕动了一下,嗬嗬道:“娘,娘,这是哪,咱回去,丹娥哩,我要丹娥跟我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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