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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乡长看向常村正:“丁小乙的来历小人知道得少,请舅爷一并说吧。”
常村正遂道:“本村没有。但小盏乡姓丁的,算来都跟他有亲戚,只是从没走动过。丁这个姓,并不是老北坝的人,他们原是船民,顺着河过来的。到底是哪来的,得去小盏乡问他们本族的人。老朽这般其他姓的人都不太晓得。船民本来不住地上,船就是家,后来攒了钱,在岸上买地安家。小盏村那边离河近,爱发水,村里有人搬走,这些船民买下他们的田屋。对他们来讲,能在京兆府地界住下,可太好了。也是有钱的船民才能如此。丁家搬来很多年了。老朽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已是本乡大户。有钱肯定会做买卖,跑船辛苦,船民不大喜欢种地,雇人种钱赚得不多,不够开销,开始想法养鸭子。这边本地原都是养京麻鸭,他们船民顺水去过各处,在南边看到那种大白鸭,肉多,不怎么有腥味,所以南边人吃鸭子,白水煮一煮,加点盐就吃。他们把大白鸭贩来这边养,想往京里卖。有现成的河,再合适不过。谁想他们那大白鸭,往河里一放,就像咱们的小男女,容易跟没见过的人看对眼一样,和我们本地的麻鸭就对上了眼。起初他们挺气,看不上我们京麻鸭来着,拉网剪翅膀,都拦不住他们的白鸭子与京麻鸭相好。之后发现,混配出来的,蛋挺大,孵出来的小鸭子,花花的,羽毛色儿别致,肉也好吃,这才一代代养上了。我们渠里村现在仍是养京麻鸭多,看着跟河边那俩村的花色近,但不一样。其实还是地道京麻鸭味儿正,没那么胖大,肉紧,矫健,一尤其烤或卤制,酥透脆嫩,特别外皮的那个成色儿,怎么拿一般鸭子烹制,都不易烹出来。下蛋也都是尖头碧绿的,别号翡翠壳,一经腌制,脂白膏内一汪油。京里的新菜馆子好用他们的花鸭,但懂行的老馆子,仍来我们这挑京麻鸭……”
巩乡长咳嗽一声:“舅爷,几位大人主要为询问命案线索,鸭子的事儿,咱们先放放。您老可知那个姓丁的怎么搬到咱们村里来,为人如何,像不像能行凶害命的?”
常村正不好意思地道告了声罪:“大人们恕罪,老朽有了些岁数,讲事儿容易跑远。那丁小乙和他爹,老朽都认得,不过年月久了,有些事得细想想。说句过世人的是非,丁小乙生前,确实不怎么混正道。他爹是个勤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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