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赋道:“我更疑惑,蔡府这样的人家,府中应该有养大夫。公子出行,随行亦一般会有医者,为何到乡间郎中处诊治?能引得黄稚娘迷恋,到访应不止一次。”
潘氏目光闪了闪,似遮掩什么一般再低头:“这,小妇人如何知道。想来……想来是黄郎中医术高明,蔡公子也听说了。人病了都爱试试偏方。”
谢赋凝视着她:“你有无见过蔡公子?”
潘氏身体一晃,仍垂着头道:“大人这话问的……罪妇这样的人,哪有福气认得官宦人家的公子?即便他来村里,随行一堆人,我想瞧,也只能远远瞧个影儿罢了。”
谢赋问话时,杜知县本一直在伺机截断他话头,把发问权夺回来,但越听,双眼与内心越亮,心海渐渐澎湃。
他压抑着激荡情绪,镇定接口:“哦?本县以为,未必。蔡公子去北坝乡,真的是去找黄郎中?”
潘氏只眼看着地面:“是啊,不然还能为什么?”
杜知县捻一捻胡须:“或还可能为了找另一个人。曾潘氏,那位曾想收你做小的公子,姓甚名谁?”
潘氏道:“禀大人,天长日久,小妇人早忘了。”
杜知县眯一眯精光四射的双眼:“是吗?你们之后再没见过面?你方才说,你嫁给丁小乙后,想寻短见,却被人所救。救你的人,是谁?”
潘氏道:“只是偶尔路过的好心恩公罢了,小妇人与昔日的公子,并无再见。”
杜知县眼中精光又一闪:“真的?”
潘氏仍垂着头,浑身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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