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微微蹙眉:“我也不解。蔡老爷是官,湖上老人、曲泉石乃商人匠师。蔡老爷去了官,按朝廷律例,蔡家仍不能经营买卖。器物之贵,由价而定,有市才能有价。蔡老爷便是有心烧造,又如何脱手?”
谢赋道:“只要想卖,倒是必有方法。”
柳桐倚委婉道:“以蔡老爷曾任官职,若有心积蓄,所获必丰。”
谢赋摸摸下巴:“爱财之人,谁嫌钱多?一件千金的东西,哪个不动心?我都想变几件出来,把夏赋顶上。仿上一两件,便能大发一票。财令智昏。”
柳桐倚点头:“谢兄说得有道理。可,以蔡老爷的身份做此事,若被人得知,有伤体面。”
谢赋道:“悄悄地做。”
张屏开口:“他在自家宅子里烧,还买草木灰,周围百姓都知道。”
这……谢赋语塞:“这就怪了。应该某处不为人知的秘密所在偷偷地烧……”
张屏思索,那个被王侍郎挖出的地室,算隐秘么?
柳桐倚接着陈述昔年蔡府案查办经过:“当年刑部查访多日,抓了一群劫匪,拿到了供词,判定是杀害蔡府的凶犯。劫匪也交出了一些财宝,但数目不多。”
更像是他们平常洗劫所得的积累。
“蔡老爷在世的血亲只有一位嫁到伉监察家的小姐。刑部拿这些财宝请她辨认,她认出几件首饰是蔡夫人和她两位嫂嫂的,刑部以此为证据结案。”
谢赋问:“没能从劫匪处查到更多的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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