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猛道:“这就不知道了。小人不怎么往散家村走动,这些年就回过两三次家,除却俺娘子说有人来找他,及在衙门里遇见这次之外,没怎么太听过他的消息。所以那日里小人远远瞧见他,真是挺惊讶的,谁曾想他就倒在地上了……”
谢赋轻叹:“然你与他毕竟结交一场,旧有情谊。当日衙门曾绘出死者形容,张榜待人认领,你便是怕事不敢认他,也该知会他家人才是。何至于让他做一异乡无名氏,身埋义坟中。”
羊猛拜倒在地:“小人错了。小人实是怕事,且真不知他妻儿现在何处。”
谢赋道:“可他亲戚在乡里你是知道的。本衙觉得,平日再有隔阂,生死之事,亦不应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羊猛再连连称罪。
冯邰望着羊猛,忽问道:“你的妻儿现仍住在羊家庄?”
羊猛愣了一下,慌忙回答:“禀告大人老爷,已不在家乡那边住了。”
冯邰道:“与你一同住?”
羊猛再顿了一下:“也没有,小人的儿子不擅长这门手艺,早先在俺们那县城里粮油店当学徒。”
冯邰问:“析县?”
羊猛道:“是。大人英明,正是析县。大满仓粮油行。后来娶了个远处的媳妇,又在他岳家的地方找了个活。”
冯邰继续问:“何地?亲家贵姓?”
羊猛战战兢兢道:“桐庐县。亲家姓甘。”
冯邰微微眯眼:“桐庐,严州府辖内,依江环山之地,甚好。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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