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偏偏他们都刚好在边上,瞧得倍儿明白,记得倍儿清楚。还有,若说我鞋底有银票可疑,那这姓羊的呢?他一个砌瓦的,自己招认的五六年前穷得在码头嘬钉子,几年下来在苏杭边上买小院了,这砌得不是瓦片是银箔吧!”
谢赋再轻叹:“嗯,如此也……”
石奎复一揖:“大人,请容小人申辩。小人觉得,记不记得清,得分是什么事儿。譬如羊猛同乡的事,因小人与羊猛之后一同做活多年。与他相关的,小人肯定就记下了。为什么记得这位小增哥,小人方才也已上禀清楚。辛婆婆那里,是小人方才不谨慎,托大说她老人家一定记得。但小人觉得她老人家应该会记得,也有缘故。就是……”侧目看了一眼增儿,却没接着说。
张屏正色道:“已然如此,请尽情直言。”
谢赋有气无力地点头:“张先生说得对,本衙也是这样想。证人无需顾忌,尽管说来……”
石奎恭敬道:“小人遵命。只是要冒犯死者了。小人觉得辛婆婆会记得,乃因羊兄当日怀疑小增哥与他同乡有……有那样的事,颇找过几个码头上的人询问,小增哥是不是干某些营生的……不敬之处请小增哥休要见怪。当然人人都说小增哥当真是临县大酒楼的伙计,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但风言风语也惹起来了一些。辛婆婆一个老人家,素来最喜欢瓜田李下的这些事儿,记这类的特别清楚,几十年内县里谁家的姑娘曾跟哪个小伙儿好过,并七大姑八大姨哪个撮合了哪个反对了,各种曲折关系,她老人家能讲得一丝不错。可巧这小增哥之后又请羊兄的同乡到她摊上吃酒。后来羊兄的同乡自个儿走了,将羊兄晾在码头。小人去辛婆婆的摊上吃点心,她老人家就同我说过,那酒楼的白净小哥儿不会真跟那花脸汉子好了,俩人一块儿跑了吧。他俩老在一起嘀嘀咕咕,前儿在摊上吃酒,头凑在一起聊了半晌,怪亲热的。码头上绝不止小人一个人听她讲过这个故事。大人也可派人去查访,小人在这里空说,是无凭证,若有错处,听任责罚。”
谢赋微微点头,张屏的眼神亦深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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