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秀和刘仲勤忙又一左一右按住他。张屏一一扫视三人。
“徐添宝并非害令堂之人。令堂与他被下毒绑架后,他喂令堂喝醋解毒,又背令堂出屋,想再寻解救之法,头部受伤。”
刘氏颈部和胸前的衣襟有醋液,痕迹乃仰面饮醋从口中流出造成,明显是被人灌喂的醋汁。
而徐添宝的袖口、后颈、肩部及背后有醋液。是他先苏醒,砸开了醋坛,给刘氏喂了醋,又背着刘氏出屋,将刘氏安放在台阶下,自去马棚中接尿,然后被马蹄踢中头部。
刘家三兄弟又愣住。刘伯秀脱口问:“那是谁害了家母?”
张屏再一一看过他三人,用他自己觉得最温和的语气道:“诸位请放心,真凶即将拿到。”
刘氏兄弟毛骨悚然。待张屏、柳桐倚和桂淳转身,刘仲勤颤手扯住刘主簿,将他拉到墙角。
“老叔,求赐小侄们一句明白话,小张前知县不会怀疑我们兄弟几个害了徐添宝吧?”
“侄儿们再禽兽不如,也不能连自己的亲娘一起害啊!”
“这个畜生嫌疑侄儿们万不敢背,求老叔为小侄们伸冤,先给您老磕头!”
刘主簿顿了一顿,尽力安抚:“没事,没事,张大人一贯严肃,你们别瞎想。”
张屏走向内院,深深吸了一口三月夜晚的春风。
兰大人说得对,查案之时,当要顾及人情。希望方才的言语能让刘家兄弟与徐添宝消除误解,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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