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似锉似刀的扁平物件,一边刃上镶嵌着亮石头,说是什么金刚锉,磨锉了又半日,真把锁把儿锉断了,打开箱盖,立刻我们三个都被镇住了。”
箱内被隔成数个小格和暗屉,都垫着厚厚的衬垫,蒙着光滑的绸缎。数件宝物静卧其中。
“最打眼的,是一套纯白的瓷器,有小壶、小杯、斗笠盏、小炉子……一共十二件。薄到半透亮了。罪民往外取的时候都不敢大喘气,怕热气把它们哈化了。老胡直着眼,年轻胡直叫唤,天啊,什么是这,是玉吗?老胡识货,喃喃说,不,这是瓷。”
比美玉更名贵的瓷。
“除却这套瓷器,箱子里另有两座小像,一尊是陶泥捏的,一个老头儿,靠在一块石头边,手举着一个酒杯,喝得挺开心。另一尊却是白瓷像,和那套小壶小杯像是一波烧出的,乃是少年人模样,跪坐在地,低着头,好像个学堂里的学童在挨训似的。”
张屏、桂淳、燕修都静静地听他说,柳桐倚握紧了笔杆问:“陶器和瓷器……只有这么多?”
卓西德满脸愧疚地低头:“不,还有一个陶制的酒壶,捏得怪模怪样,也能当小花瓶使,只配了一个小酒盏。壶身刻着一幅画儿,是几蓬瞅着挺怪的花草。那俩胡子竟认得,年轻胡指着瓶子叫唤说,「啊,雪绒花。画了这个竟!你们这里有?」”
桂淳啧道:“名儿听着挺雅致,像个胡国花朵。”
张屏道:“此草,我朝也有,北方山上挺多,喜欢冷。在下以前经常见。胡人称之雪绒花,西北那边叫火绒草,百姓还常叫它老头草。”
柳桐倚双眼一亮:“是否矮矮一丛,花瓣长尖,一朵里好几个圆花心?湖上老人晚年的茶酒器上常刻绘此花,原来是以壶上代湖上,老头同老人,暗藏谐音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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