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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说:“这些,都是纯金的。去银庄,可以兑换。也能熔化了使用。”
又有胡人随从捧进一只盒子。年轻胡打开盒子,对卓西德道:“同样的,礼物。”
盒内是卓西德跟着酒楼小伙计进船那次,盯着看的一对琉璃灯盏和两只琉璃杯。
“罪民瞅着那些东西,突然心里不大是滋味,遂拿起陶酒壶跟小酒杯对年轻胡说,公子的礼太重了,我不能只送一个屏风。这个瓶子上刻着公子认得的花,按我们这边的话说,就是与你有缘份,也送给你吧。”
年轻胡望着卓西德,方才有些黯淡了的蓝眼珠里又泛起惊讶的光芒,卓西德没等他开口,将壶杯往他面前一搁。
“公子的礼,我全部收下。这些乃我的一份心意,希望公子不要推辞。”
年轻胡起身接下酒壶和小杯,又握住卓西德的手:“谢谢,朋友。我会记得你。”
桂淳感叹:“倘若卓老板当时不是在销赃,真可算一段感人的故事了。”
柳桐倚从额角处放下手:“卓老板送的酒壶与小盏,应是湖上老人遗作。他老人家制酒器只为自用或赠予亲友,存世的,比茶器更少。折算作金银,至少能买下那胡客的半条船。不过,君子相交,不当以钱财计……”
卓西德呆住了。
桂淳重重弹了一记响舌:“我的乖乖,这么贵!合着竟是卓老板更轻财重义?”再看看摇摇欲倒的卓西德,又起身给他添了点已凉的茶,拍拍他肩头。
张屏沉声问:“如此,卓老板只出手了三件东西。剩下的下落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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