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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大大方方道了声谢,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那人再笑:“不想婉约佳人,却豪爽善饮。再吃一盏?”
二小姐又接过,再饮了一盏。
那人复举杯:“此盏亦敬姑娘。素问酒助雅兴,醉添墨彩。姑娘饮却此杯,便以这席间情景为题,作一幅画如何?”
二小姐却一施礼:“奴不胜酒力,恐提笔手颤,贻笑大方。”
那人温声道:“姑娘忒自谦矣。”说话间立刻有仆从端来案几笔墨。
谢赋又忍不住插话:“听来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这席面是个套儿。”
谢夫人道:“当时人人都瞧出来了。我以为二小姐会再推辞。没想到她说了一句献丑了,竟坐到案前,提笔便画。”
其余的姑娘们仍或歌或舞或劝饮。约两刻钟后,二小姐画成,又起身施礼道:“此间景色富丽,众尊客老爷皆气宇非常,非工笔华彩不能描绘,然奴画技粗陋,不擅于此,故照着窗外景色,草草作一幅月色河景,望请恕擅改之罪。”
仆从拿起那幅月色河景图,与主人及众宾客观赏。布局精巧,秀美婉约。众人交口称赞。劝二小姐作画的男子亦颔首道好,跟着举杯吟了一诗。众人又是称赞,有人道:“贤兄此诗,与栀娘之画乃绝配矣。何不题于画上?”
那人谦虚几句,真就拿过笔来,书诗句于画上,而后搁笔凝望二小姐:“陋句污画,姑娘海涵。”
二小姐盈盈一笑:“公子这般字句,题于奴画,当是奴与拙作之至幸。”
谢赋又不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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