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脂,调进茶盏内的水中,何述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青衣小童道:“恭贺少爷,少爷这些时日神光敛目,体溢芬芳,修为更进了。”
何述一呵:“又嘴乖。自我内丹被王砚那王八羔子所坏,这副残躯,只能堕落红尘待毁罢了。而今也不过为得少一丝污秽,多一分清静。”
青衣小童道:“小奴不敢言道,但觉得之前那虚空子法师说得极是,少爷当日劫难,怎说就不是为了破而立之?少爷如此坚心诚意,悟得大道只是迟早。”
何述又轻轻一吁,起身着小童为他穿戴冠服:“让那小知县进来罢。”
青衣小童领命出屋。
褐衣小童道:“公子胸襟真非旁人能及,这知县太有福气了。若是遇到旁人,不知怎么拿捏他呢。”
蓝衣小童抿嘴:“这算个什么人?咱们公子又是什么身份?难道竟与他较真儿么?”
褐衣小童恍然:“是小奴错了。”
何述也不言语,懒懒走到外间厅中坐下。
青衣小童和小吏已引着张屏在门外等候,何述视线略一扫,示意准入,张屏入内见礼。何述问:“先行者可安好?”
张屏知道他是问树下那具尸体,遂道:“禀大人,逝者已矣。好或不好,下官不能代答。但杀害死者的凶手,下官一定抓到。”
何述道:“既已矣,前尘恩怨,分明如何,不分明又如何?”
张屏略抬头:“禀大人,据线索推测,杀害死者的凶手已连杀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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