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尔。”
谢赋涩然一呵。
燕修道:“只是以眼下的价租这么个院子,每月怕也剩不下多少钱了吧。”
吴寒道:“谁说不是呢。所以卑职的三姑奶奶之前又要涨价。卑职也帮着裘真求她老人家降一降。然她说跟跟这一条巷子的街坊邻居彼此都认得,她若给了裘真太低的价,被旁人知道了,拿着这个价去租邻居的房子,邻居各家得骂她。说来也是道理。卑职说破了嘴皮子,好歹算是帮着压下了一些。”
燕修若有所思地再看向屋内。
吴寒又补充:“卑职当时是以为,裘真可能是在这里住得熟了,横竖他也没老婆孩子要养,除了吃酒,没别的可花钱的地方,所以价涨了这么多他还是接着住。然而案子一出,卑职也想到了,裘真一直要在这儿住,是不是有什么缘故,方才搜查得格外仔细。”怯怯偷瞥张屏的脸色。
张屏问:“裘真原本就是丰乐县人士,之前在县里没有家宅?”
吴寒摇头:“回大人话,他家原先穷,爹娘在世时也是借宿亲戚家,因此才会跟着亲戚去南边讨生活。”
张屏走到方才看过的一张小桌旁:“这桌上有墨迹,裘真常写字?”
吴寒满脸钦佩:“大人真真英明!卑职等是在裘真房里抄出了字帖纸张和笔墨,还有几本书。平时当真看不出他竟爱文墨!这些都与其他物事一道送回衙门了,大人可随时验看!”
张屏又嗯了一声,柳桐倚看向屋外:“敢问隔壁住的是……”
吴寒流利答道:“东边是对老夫妇,自家做糖饼买卖,女儿嫁得远,儿子做皮货买卖,常年跑商,不同他老两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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