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却未与冯邰及何郎中同进帐篷,而是带着两个随侍走向一旁的空地阴影处。
王砚的众随从自觉散开四周守卫,旁侧无他人时,一年长些的侍从先行跪下。
王砚皱眉:“京里出了什么事儿?”
侍从叩首:“小的卑贱,不知朝政,只模糊听人议论,曾相爷被参了。老爷让小的给大公子捎个口信。”
王砚嗯了一声:“恭听父亲大人教诲。”
侍从站起身:“老爷说,京里一些事情,与大公子没什么关系。大公子不知不问便是。大公子这般勤于公务,才是应当做的,老爷很欣慰。大公子继续勤奋便好。”
王砚一哂:“难得爹褒奖我。替我上禀老爷,就说知道了。恰刚好又被我查到个大案子,或还得耽搁一时。待回去就去向他请安。”
侍从退下,旁侧的小厮上前,举起手中包袱:“禀大公子,小的已遵吩咐请兰大人瞧了东西。兰大人同小的说,这瓷片可能是一种叫泉瓷的瓷,同大公子书房里的五彩罐一样,都是一个叫曲泉石的人制的。”
王砚神色一敛:“当真是曲泉石?”
小厮叩首:“小的敢拿脑袋担保,兰大人说的是曲泉石制的泉瓷!兰大人推测残片底款应是个怪字,是那叫曲泉石的人常用的款之一。兰大人还说,只要告诉了大公子泉瓷和曲泉石这个名字,大公子就知道了。”
王砚的神色已恢复如常,微一点头:“泉瓷与曲泉石之事,暂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张屏静静望着王砚消失的方向,跟着王砚的两个随从之前来的方向不同,衣着也不同,其中一名应是京里来给王侍郎送信的,另一个是王侍郎贴身的小厮之一,携带的包袱凸显出一个方盒的形状。张屏想,他必是已从兰大人那里询得了碎瓷的来历。
身边忽有一个声音道:“张大人,同进帐否?”
张屏转过身,杜知县又向他拱拱手:“唐突出声,惊扰到张大人了。”
张屏道:“没有。”
杜知县再笑了笑:“一直忙乱,未能与张大人一叙。舍弟梦蘅,有幸与张大人同榜,故我见张大人,甚觉亲近。”
张屏恍然:“竟不知杜大人乃杜兄的兄长,是晚进疏忽了。”
杜知县立刻道:“某虽痴长张大人数岁,但与张大人同官同职,同与朝廷效力。张大人万不可如此谦称!”又问张屏表字,亲切地道,“张大人若不嫌唐突,私下里我便称你一声芹墉贤弟可好?”
张屏垂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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