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当杆子的皂班衙役终于发挥了一点作用,将这一声威武喊得震天响。
年修齐从书案后面起身,却见那严柏还坐在原地,一脸震惊得还未回过神来的表情。
年修齐走过去推了推他:“严大人,退堂了,可以走了。”
严柏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两声应答,一脸复杂地看着年修齐:“年大人,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年修齐一笑道:“怎么可能呢,谁会不怕死。本官胆子最小了,又怕疼又怕死,怕冷又怕饿,还怕变老变丑。”
他说得极为认真,严柏简直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无论如何,如今年修齐将索家得罪得如此彻底,反而将他摘身事外了,他这拿了钱没办好事的过错,估计一心仇恨年修齐的索家也想不起来找他算帐。
此件案子一了,他也终于可以彻底地离开这百凤县了。
严柏想到这里,顿时也觉得一身轻松。与年修齐草草告别之后,便带着自己的幕宾与师爷直接从县衙离开了。
出了公堂大门,走向仪门的时候,严柏等人迎面碰上从大牢里押完犯人回来的士丁等人。
他只知道这些人是年修齐自己带来的家人,想来是从京城聘请的家丁护卫,看起来倒与普通打手十分不同。
严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错身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侍卫腰间别着的一块腰牌随着衣摆的飘飞而显露在他的眼前。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上面的字印完全没有看清楚,但那别致的造型还是引起了严柏的注意。
黑色牌身,以纯金飞龙镶边,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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