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干哑,睡之前起码能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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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句子,醒之后像被刀锯了那般疼,她受不了了,于是不停地点头。
沉知聿动作小心地将她扶起,垫了个枕头在她后腰处,她靠在床头,用吸管囫囵喝着对方递到唇边的温水。
这杯水很快见了底。
喝完,她把空杯子还给他,沉知聿刚想问她还要不要,戚禾直接把枕头一抽,被子一拉,沉知聿都来不及和她对视,她就飞快合眼,再然后翻身。
似要把白眼狼的特点装个全面。
他把杯子搁好后就没有再打扰一丝一毫了,下午的阳光很明亮,暖洋洋的,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讲点什么,只是这样静静的,静静的。
时间在沉默中越流越快,过了不知多久,她主动转身看向他。
戚禾垂下眼睫,话语间是他从未听过的迷惘,她问他:“你说,人没有爱会死掉么?”
他明明背对着光,但还是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犹豫片刻,他竟然问:“她还会骂你吗?”
她忽然有一点想哭,语气依然故作洒脱:“会啊,怎么不会,刚刚还在梦里推我呢。”
她宁愿看天花板也不肯看他,反反复复地,像是在自我强调:“但我早就习惯了,习惯不被爱,习惯被丢下,早就习以为常了。”
“像我这样奇怪的人。”她喃喃自语,却始终不见一滴眼泪,“是不是就应该立马死掉……”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指针在嘀嗒嘀嗒地摆动,沉知聿回答时的声音夹杂其间,竟是如此真切。
“想死还不简单?”他轻描淡写的。
“一根绳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需要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找到。”
她已经病到快要耳聋的程度了吗?还是已经烂了坏了?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啊……”她现在真想掐他一把,以此唤醒他的良知。
戚禾音量不自觉就提高了:“我现在是个病人,你对卧床的病人说这些,好意思?”
但仔细想想,她好像并没有因为沉知聿的这番言论而感到心寒,又或者是徒增悲痛的情绪,相反的,她的心更加平静了,迫切地想要,好好活下去。
沉思着,手心再次传来一阵温度,而她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被面。
阳光穿过厚重的窗户落在彼此交握的手上,她紧张地看着他。
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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