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郁雾都说好,注意力都被飘香的味道给掠夺了。
“再配个汤吧。”沉岸见有几颗鲜蘑,于是征求她的意见:“蘑菇浓汤?”
桌上还有厨师擀好的酥皮,郁雾抽出刀说:“要在中间画十字对吗?”
“诶!”沉岸丢掉锅铲赶忙去夺刀,“我来,你别碰刀具。”
他的手覆上来的那一刻,掌心的温度和纹理擦得郁雾手瞬间紧绷,脊背都条件反射般僵住了。
她握着刀柄不知所措,温凉的鼻息拂过耳畔发丝,沉岸放轻呼吸又重复了一遍让她小心,试探地想褪下她攥紧的手,可无奈她就是不肯松手。
“那我帮你画。”沉岸妥协了一步,扶住她的手抬起,刀尖对准酥皮轻柔地画下十字。
郁雾看不见刀尖是如何画十字的,她只看到那双虚环在身侧的胳膊,露出的那截小臂筋骨笔直,青筋隐在净白的薄皮下,修长漂亮,充满了成年男性的力量。而那股熟悉的佛手柑气味,也混入了陌生又微妙的味道。
意识到此时此刻几乎是被沉岸嵌在怀里,她感到热意从两腮窜起,飞快漫到耳后。
郁雾慌张地松手,从他腋下钻了出去。
她坐在餐厅里,屁股只占了椅子的前三分之一,脚踝交迭着来回踩自己的脚背,手也局促地攥着凳角揉。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尝尝?”沉岸将饭和汤一一端上桌,在她对面落座,抽湿巾擦手,从容优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郁雾挖了一口饭塞进嘴里,抬眼发现他正在看自己,她心虚地被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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