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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岸护住了她,却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胳膊虚虚横在她身后。
漆黑的夜坠满流星,仿佛是场蓄谋已久的朝圣。
“生命的终始都有它的命运。我同样不信轮回,但我愿意相信我的爸妈正以另一种方式在陪着我。”
“也许是尘埃,也许是烟火,也许是树木溪流。让我呼吸,让我解渴,让我得到一瞬间的遮蔽。”
“他们和我相遇,再和我别过,进入下一轮生命的周而复始。这是我荒谬的希望,也是最无力的祝祷。”
沉岸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温柔,佛手柑清冷的味道带着暖意包裹着郁雾,流星雨安静地在她眸子里划过,留下最绚烂的光华,又悄无声息地消逝。
她没有惊呼,没有说话,平静地观赏完了这场壮观的演出。
下山时,她穿着超大号的冲锋衣,脚步钝促地和惯性抗衡。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沉岸,鼓起勇气喊了一声:“沉,沉..........小沉叔叔。”
面前的背影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的沉岸满脸的错愕。
耗费勇气的结果就是庞大的恼羞,郁雾略过他继续下坡,很不高兴地说:“别指望我会喊你爸爸。”
“我,”沉岸追上她,“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