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君道之不存,卿族又将何依?天下权卿,诸如季孙意如,田乞之流,这些人只求一味是以卿权摄君事,却殊不知君为乾,卿为坤。乾之不存,坤将安附?所以,要说季氏如今所受的这些个灾祸,说他们这是咎由自取,倒也合适!”
范蠡闻言,不由是一阵点头道:
“先生所言极是!诸侯不敬天子,卿族不事诸侯,是以陪臣可执国命。这才是天下失去道统的根由。只是……既如此,先生又何必要帮着三桓?任由其自生自灭岂不更好?”
李然闻言,却是转过身来看着范蠡。他知道范蠡依旧是不能够理解他的用意,便又只嗤笑一声言道:
“呵呵,少伯难道还不懂得‘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的道理吗?!”
然后,李然便随手将地上的一根树枝给拿在手上,并展示给范蠡看。
“少伯,你说我若是现在需要一根长直的木棍,是该拿着这根木棍去刨直,还是费心费力的去找比这根枝条更直的呢?”
范蠡看了看,不由是回答道:
“天底下又哪里有完全挺直的树枝?若能将其刨直,那自是最好不过的。”
李然不由是点了点头:
“是啊!所以,既然世间并无直木可用,那又何必再去别处找寻?倒不如是举直错诸枉,因势利导之下,即可成事啊!”
范蠡一听,这才算是彻底懂得了李然这其中的寓意。
很显然,这季孙斯如今就是他手中相对还稍直些的枝条,与其再找更直的,倒不如直接将其刨直了,反而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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