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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言罢,见得叔孙豹并未立刻反对,季孙意如心中稍有了底气,便继续道:
“大夫想来也已知晓,前段时日天有异相,日有食之。太史言及此乃阴侵阳之故。当祭天以祈太平。然祭天之事按理唯有君父可以主事,但奈何太子如今每日于太庙告祖守灵,祖父这才有心代之,于鲁而言实为好事,还请大夫不要自误。”
为了一个李然与季氏彻底闹掰,显然不值得。
而为了一个祭天仪式与季氏彻底闹掰,似乎也不值得。
季孙意如这话明里暗里,不外乎就是这么个意思。
一旁一直未曾开腔的李然闻声,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你笑什么?”
季孙意如对叔孙豹还有些有点憷,但对李然却是丝毫不惧的,说话时阴翳的眼神之中明显带着一丝不屑。
“我笑你们季氏可真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门楣高洁啊!”
“表子”这个词在如今显然还没被发明出来,李然自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才用了这句话来形容眼下的季氏。
而季孙意如虽不知“表子”为何意,但却能够感受到李然这话里弥漫着对季氏的讽刺,闻声当即喝斥道:
“大胆!你个庶子算什么东西?也敢嘲笑我季氏?”
“不要以为有叔孙大夫为你作保便可如此放肆!我季孙意如昨日所言,来日定现!”
事不一定立刻要办,但狠话却是一定要马上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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