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煽风,掐着嗓子细细地嗔怪,“阿青——你怎么这样说话。你不在的时候,他已经帮过我许多次了。”
裴暨还是重复,“举手之劳。”
薄薄的浮灰轻缓地从呼吸间降落。
他突然扯起唇角。只牵动面皮,并不达骨肉。
冷冷地,“你是复读机?”
裴暨的笑微微滞在嘴角。
“裴家只教过你装腔拿调吗。”梁雾青淡着嗓音,“也是,没有母亲,裴晟南只知道养小叁,对你们兄妹二人疏于管教,也是情理之中。”
盛意呛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留情面,伸手直打笑脸人。又忽地释怀,原来不是只针对她,梁雾青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攻击。
裴暨的脸色难看许多。
垂下眼睛,温和清隽的五官有被中伤的脆弱,低声说:“知道堂哥看不上我们家。可是,又何必拿去世的母亲出来说话。”
梁雾青只吐出了一个单音节:“呕。”
盛意:“……?”
盛意:“你是不是有点……”
没能把话讲全,被梁雾青打断。
那把寒髓玉骨的嗓音,如今燎着火,字字朝烫人诛心奔去,“我说哪里的味道这么难闻,原来是你身上的。”他冷笑,最后掷下一句,“丑人多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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