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砸在雅台,阴沉木做成的席面顿时裂了好大一条缝。
“敢算计本君,也不知棺材提前备好没有。”
孤沧月垂眸看着阴沉木席面上那条纵深的裂缝,似一张长着锯齿獠牙的狞笑之口,深处翻涌着未餍的阴谋。
“你我都很清楚,此事查无可查,也是一种答案。”
“第一,就凭能想到用矾灵壶装血酒祛味的法子,无论束樰泷是否主谋,他都必定牵涉其中,而且动机十足。”
“第二,知道我会赴宴,敢在宴上对本君下手,且有能力在宴上对本君下手之人,放眼整个寐界,恐怕只有一个姓氏:秦。”
“也正因为是秦家,所以才能把上界侍女之事处理的那么干净——这种利落,本身亦是一种暴露。”
“只是不知究竟是秦家何人,动机为何。”
孤沧月抬起头,眼神清明,
“司尘大人,亮底牌吧。”
墨汀风轻扯嘴角——本来他还想着以这邪佞神君的性子,恐怕听到“查无可查”时就会暴跳如雷,不管不顾先去掀了境主府的屋顶再说。
现在看来,他比自己想象的冷静明智,这就好办了。
“沧月大人,不日就是术士定级试炼,想逼出幕后真凶,我们一起演场戏如何?”
“劳烦低调准备一颗新的梦芽戴上,以免打草惊蛇,至于梦芽表面所需的伪装傀气,好办。”
……
两人又密谋几句,眼看已至辰时三刻,墨汀风依计划行事,从洗髓殿里出来,进了那雾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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