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处座,接下来去哪里?”
“先接头。”
张义拿出地图看了一会,伸手拦下两辆黄包车,载着几人到了一个叫蒹葭旅社的地方。
旅社大门虚掩着,张义走过去屈指敲门,三重两轻,一个模样利索的日本女人立刻开了门。
她头发白,穿着和服和木屐,说一口流利的日语。
“惠子?”
“哈衣。”
张义又用汉语问:“林蒹葭?”
“是我。”女人也改用了汉语。
那便是找对人了。
她就是负责这个联络点的林嫂,出生东北,在佳木斯生活了二十年。
她的丈夫曾经是军统特工,在一次刺杀中丧命,她也被通缉,辗转来到了广东,继续为军统做外围工作,开旅馆做掩护。
张义从怀里掏出一个写有“阅后即焚”的信封交给她。
林嫂打开看完,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有点刺耳。
“想不到戴老板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她表情有些复杂,感慨了一句,然后转身进了房间,从枕头套底下抽出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鬼子军曹衣服的男人,三十出头,斜跨着一支驳壳枪,头发整齐地向一边梳着,蒜鼻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正谄媚地朝左边一人说着什么。
左边这人身着笔挺的日军少佐军服,消瘦的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眼睛细长且微微上挑,眼神深邃而阴鸷。
“他叫彭为忠,是宪兵队的翻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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