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了他的后颈之中。
陈不染的深层记忆,在她的识海之中缓缓展开。
……
渡星河来不及思考,那大量的记忆让她仿佛在一秒钟之内快进看完了一部九十集的电视剧,脑仁阵阵生痛——要换作普通人的记忆,她都不会有半点影响,偏偏对面是个化神期,哪怕不存丁点恶意,窥其记忆的一星半点,就足以让她发晕。
意识昏晃着,她仿佛被人重重一掌,从九天拍到了崖底,巨浪冲刷而过。
她深呼吸,运转灵力,才让那如纷纷雪花的画面变得逐帧清晰起来。
渡星河见到少年版本的陈不染离乡别井,在平云大陆上为非作歹,胡作非为,好事是一件不干,坏事一件不落,和他飞速上涨的修为相对应的,是他越发臭不可闻的名声。他倒是不对老弱下手,专挑大的娄子捅。
这是什么?骄横跋扈的世家子弟?砍两只手。
这是什么?名门大宗的得意弟子?来一场生死战,他没了半条命,对方死透了。
这是什么?很有底蕴的小宗门?太好了,带着他新收的小弟上门踢馆,只留了没修炼过的打杂和仆妇活口。
他是发生在玄朝境内的人形移动天灾,坚信只要是玄朝的修士,就与他有血仇。
修为越高的,越是罪不可恕。
修为差些的,平日只会饮酒作乐的世家子弟如宿乐游等,反而能在他手下留一条命。
如此作为之下,他和他的蜘行观很快成了玄朝身价最高的通辑犯。
她见到顶着一张娃娃脸的陈不染站在悬赏榜前,面有得色,活脱脱一个臭屁小孩。
渡星河得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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