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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笼子里,这些呆鸟若是谁飞得哨,或者不慎冲撞了笼子,恐怕还要遭到其他呆鸟的笑骂。”
“哈哈哈哈。”李陀一番风趣的表述,又惹得众人忍不住的哄笑称绝。
研讨会就在这样风趣的氛围中进行着。
忽的,沙汀老爷子捏着《红高粱》的稿子,操着浓浓的巴蜀口音,忽然提了一句:
“这篇小说里有些描写是不是有点问题?”
沙汀老爷子声音不是很大,但每个人都很专心的听。
“你比如说这几句。
‘马上的日本人都坐得端正,腰挺直,头微仰。一张张脸都被阳光照得白的,分不清鼻子眼睛.’
‘二十几匹日本大马驮着日本兵,摆成两路纵队,水一样漫过来,但日本马队队形整齐,大马探着头,迈着小碎步子,一匹追着一匹跑’
‘日本兵齐刷刷举起了耀眼的、窄窄的长刀,嗷嗷地叫着,旋风般卷过来.’”
沙汀读了几句,“这样的描写,我总觉得有点问题,是不是写的这些小日本太威风高大了?
这些日本人的进攻怎么能像旋风?而且还是齐刷刷的举起刀,有种训练有素的滋味。”
沙汀越说,会议室里氛围就越浓重,很多人都深以为然,点头赞同了沙汀老爷子的说法。
毕竟江弦这种写法实在和时代相背。
在过去,现实主义的写作里,角色一般就只有两种面孔,一种是坏人,一种是好人。
坏人就要坏的明显,要看上去猥琐肮脏龌龊。
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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