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脸。
在他脸上,煤灰、汗水混杂在一起,早已分不清了。
哪怕毛巾,都是黑乎乎一片。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工厂,附近几个工友有的已经累到不想说话,有的却还能说几句。
“听说了么?约翰死了……”
“这么快?他才入厂两年啊……”
“据说得了黑肺病……”
老班森眼皮都不动一下,抱着装了黑面包的纸袋,回到自己房间。
“咳咳……”
下一瞬,一股剧烈的撕扯感从肺部传来,令他不停咳嗽着,甚至咳出鲜血。
“我……我也要死了么?”
老班森并不老,四十岁不到,但在各类工厂里已经干了二十多年。
在这个时代可谓十分了不起,有个‘不死的班森’外号,虽然,是工友们调侃的性质多一些。
老班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生命力格外旺盛,有好几次生病,差点死掉,但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但这一次,终于要走到人生终点了么?
“咳咳……这种日子,走到头,也……不行!!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老班森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求生意志这么顽强。
他勉强扶着桌子,准备去找藏在枕头底下的药粉——那是一位流浪的女巫卖给他的,据说是用白蝙蝠的晶砂外加特殊草药烘干碾碎而成,能治疗很多疾病。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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