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趣味的笑着,指尖轻绕着她如墨青丝,一圈又一圈,“嗯?”
他尾音拖长,于羸弱的烛光下,宛若摄魂的妖孽,妖冶无双的容脸,幽邃的瞳仁里满满当当都是她,随时都要将她拆骨入腹。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毫不犹豫的侵吞……
温枳伸手推了推,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奈何被快速扣住了手腕,只听得某人坏笑,“这下……小娘子跑不了吧?”
“求郎君怜惜,可要快些……”她话不成话,句不成句,“不然叫你家夫人见了,怕是要醋……啊……”
屋内,炉火正旺。
轻捻慢拢摸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一夜无眠,一夜好眠。
容九喑走的时候,温枳还睡着,睡得很沉。
叮嘱了叶子两句,他便压着脚步声离开。
叶子守在外头,四月则趁着这间隙回了临风楼一趟,那边来信儿,说是陈叔回来了。
与陈叔一道回来的,还有怪医甘彧,虽然伤势未愈,但到底是不放心温枳,怕她控制不住这一身的南越皇室血脉,万一做出什么事,被旁人误以为……
在大夏的人眼中,有些天赋异禀和传承,如同妖孽鬼邪,不可轻易展露,否则是要出大乱子的,连带着大夏那些文人墨客都曾著书写上:南越多妖,近邪,魅寻常,不可进也!
有这么一句话在,所有人对于南越的印象便都停留在了“妖魅”二字,生怕招惹邪祟。
“小姐没事吧?”陈叔见着四月过来,赶紧上前询问。
四月连连点头,“不只是没事,还……”
说这话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眼门口。
甘彧面色依旧苍白,纵然自身医术高超,但医者不自医的道理是真的,所以这会恢复得也不是太好,尚有伤疾未能痊愈。
“还什么?”甘彧忙问。
四月抿唇,“还收拾了……萧长陵!”
甘彧不语。
陈叔愕然,“如何收拾的?我们进城的时候,听得城内有议论声,说是什么死了一次又一次,难道就是、就是萧长陵?”
“是!”四月点头。
闻言,陈叔和甘彧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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