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充斥。
突然间,一个逃窜的伤病,竟是慌乱地辨不清了方向,一头钻进了胡阳的怀里,将肥壮的胡阳顶了好大一个趔趄,差点就倒在了乱阵之中。此时若是一个不稳就这样倒下,那绝对是致命之一跌。秦武卒狼狈逃散,哪管脚下是泥土、石块、尸体还是鲜活之身躯,一次次重重地踩踏,怕是只是眨眼间,倒下的胡阳便有被踩成肉泥之危。
连连的倒退、碰撞中,胡阳猛地发力稳住了身形。这一下猛力撞击,却是撞醒了大将胡阳。那醒转过来的胡阳紧紧地咬着牙关,听着四下里狼哭鬼嚎一般的声响,再看看那一个个亡命逃奔的秦武卒,肮脏的大手登时往脸上一抹,竟将那圆乎乎的肥胖大脸,抹成了一片血红色,远远望去,如同赤血葫芦一般。
“不,不,不,秦武卒,本将的秦武卒战阵,不能就这样乱了”大将胡阳心头近乎绝望地呐喊着,这位秦军猛将心头很明白如此溃逃只会他们死得更快若是就这般狼狈地逃窜,若是被赵军抓住机会猛力追击过来,他的这些战志倾颓的秦武卒,哪还有抵抗的勇气和机会,那简直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肉靶子。
“锵——”地一声,大将胡阳迅速地抽出了长剑,仰天高高举起,便在那闪闪寒光之映衬下,胡阳气急败坏地放声高呼斥骂起来:“稳住,稳住都他娘的给老子稳住再敢乱逃者,杀、杀、杀——”
然则四周秦武卒的哭喊声已是震耳欲聋、一浪高过一浪,大将胡阳声嘶力竭的大喊,却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巨滔天的汪洋大海,连个水波都翻不起来,便被无情地淹没了。
胡阳的呼喊声里已经满是哭腔,满是近乎绝望的哭腔。只见那不甘心被赵军屠杀的胡阳哭喊着,竟是挥舞着长剑向着逃散的秦武卒劈杀、刺击而去。
“咔哧——噗——”那铁剑迅猛地刺破石制披甲的刺耳声音,那锐器入肉的残酷声音,在大将胡阳的耳畔接连响起,一蓬蓬的鲜血喷溅得胡阳满头满脸,连续砍杀了三个逃兵的胡阳已是成了一个势若疯虎一般的血人。
那血人一般的胡阳,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不要逃,逃者,杀、杀、杀——”
然则,这等无情的砍杀,却未收到意想中的效果。已被吓破了胆的秦武卒们,依旧不管不顾地溃逃着,胡阳的铁剑已是卷起了刃口,连续砍击石制披甲,那铁剑也承受不住了。
溃散、逃亡,狼奔豕突。秦武卒的战志被连续两波炸雷般的霹雳子震散了,散得毫无声息,那秦武卒战阵已是完全乱了阵脚,被炸得一败涂地,乱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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