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千古艰难唯一死而已,只是这决心赴死的老将王龁此时心情甚不平静。怪异,和上将军赵括的两次对决,老将王龁只觉得处处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怪异。
前番依武安君白起之策,诱赵军至老马岭山下时,王龁曾作为主将统领大军和赵括大战一场。虽然那场战斗只是诱敌深入之假战,但老将王龁心底毕竟是存着一探赵括虚实的心思。就是那一战,老将王龁心头便涌起了不详之预感,因为赵军骑射劲卒之战力,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钢铁丛林一般的步军长枪方阵、马上纵情刺杀的骑兵三骑锥、超过千步射程的连发床弩,连番地攻击竟然杀得秦军损兵折将,与其说是假败,其实就是真的败了,并且败得很难堪。经此一战,老将王龁对上将军赵括之警惕心顿生。
再者,上将军赵括此番攻陷高平关,所用攻城之战法特立独行,竟然舍弃了常用的人海战术,而已远程攻击为主。特别是那炸雷般的霹雳子,简直令城头的守军避无可避,直接摧毁了秦军士卒的新防线,也把老将王龁给炸懵了。
怪异一切都是如此地不循常规,一切都是超出老将王龁意料之外,这守关一战竟然败得不明不白,败得灰头土脸,败得战志全无。高平关耻辱地一败,将老将王龁数十年来积累起来的声望一举倾颓。
这还是随着武安君白起东征西讨、攻城掠地无往不利之王龁么?这还是那号称天下无敌秦军锐士之副帅么?这还是那一口气拿下老马岭、意气风发地妄图一举冲破秦军三道防线之将军么?悲乎?惨乎?耻辱乎?念及此处,在这一瞬间,那老将王龁瞪着一双泪眼,眼神竟然变得异常空洞起来。
只见那老将王龁甩了甩那鲜血淋漓的青铜剑,在肮脏的战袍上抹了抹,一边擦拭着剑刃上的血迹,一边沙哑着嗓子痛苦地喃喃道:“败了,老夫败了——耻辱呀——”
老将王龁擦得甚是仔细,似乎想将青铜剑上淋漓的鲜血彻底地擦拭干净,想将青铜剑擦拭得光可鉴人,想为自己的血肉擦出一柄干干净净的锋利之剑来。
“秦军锐士天下无敌乎?耻辱一战,不堪一击乎?罢罢罢——无颜见武安君,无颜见我王,无颜见我老秦士卒,老夫去矣——”王龁颤抖的话音刚落,竟将那已擦拭干净青铜剑倒转过来,以双手握紧剑柄,狠狠地地一咬牙,双臂齐齐用力,那锋利的剑尖直往心窝猛地刺去“噗——”地一声,剑身入肉的同时,一股温热的鲜血汩汩喷涌出来。
剧痛,令老将王龁刹那间面色灰败如黄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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