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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德笑道:“哪有什么喜事,不过是几个友人约着午后去申池走走。”
陶子山点头:“初夏时分,池边竹木繁盛,去走走,确实很好。”
又与陶子山随口客气了一句,冯德便走进自己的屋子。
在自己屋里,冯德便无需按捺掩饰了。他笑着在屋里走了两圈,那是盈,那竟然真的是盈!她约自己在申池相见,申池大约就相当于临淄的桃花渡了。她还愿意认自己,不是那等富贵了就变心的。
对那日为何失约,冯德这几天瞎想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就说正要去赴约时被家里知道了,家里不同意,自己便想着出来闯荡一番,闯出个名头,在父祖面前便有说话的余地了——这也并非全是虚言,自己屡屡与盈相会,家里确实知道了,也确实不同意,至于后面的话……既然她心里还有自己这个人,哄一哄她,想来她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