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泳池边, 一头扎进水里, 像尾鱼潜入水底, 跟着破开水面, 往返游行。
游泳的老师有两位, 一个是请来的教练,一个是傅砚礼。
傅砚礼比教练更耐心,教她克服水带来的本能恐惧,呼气换气,纠正不规范的动作, 一个夏天,她的泳技已经很不错。
游完一圈,趴在池边,旁边多出一双腿来, 她歪过脑袋,是坐着的傅砚礼。
他身上是湿的, 也是游过的。
太阳明晃晃的,照在他身上,有什么东西白得亮眼, 她被吸引,靠过去, 跟他说话,他低下头,侧耳倾听。
说什么不清楚,梦里的东西既模糊又细碎。
大部分时候是林予墨在说,表情生动丰富,傅砚礼在认真倾听。
在此之前,画风都很正常,是过往发生过的事。
直到傅砚礼的手握住她的下巴,她被迫仰头,肩颈线条绷得紧紧的,她睁着眼,看着他低头靠得越来越近,她呆呆愣愣的,忘记反应,忘记挣脱,刚想叫他名字,唇被衔住,湿漉漉的,好似局部降雨。
潮热,黏湿,她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