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马车内,皇帝抬了抬手,“平身,都说是微服私访,动静这么大做什么?”
众人这才平身,马车内下来一人,白衣似雪,身型很是修长,眨着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似要哭泣那般,妩媚中带有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活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白狐。
那人下马后,抬手接住了马车内伸出来的手,另一位身着黄色锦袍的人下了车,那人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双唇毫无血色,烈阳天却身披一件厚重的黑色大氅,手里拿着一个暖炉,还时不时的咳嗽出声。
晋乐安看着那人,想来这就是那位身体一向不好的十七皇子了。
“下管备了些热茶,忘皇上不要嫌弃…”薛庭昌弯着腰低着头,将二人往屋里领。
皇上摆了摆手,“不必叫皇上,叫我刘公子就好,是出门寻医来的。”
“好,刘公子,里面请…”
薛长鸣看着向来宽阔伟岸的父亲如今这般低眉顺眼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晋乐安跟在后面抬眼抬眼看了一圈,只见他除了那位白衣男子,就只带了两位小厮,一位负责牵马一位负责搬货,纵使是微服出巡,也不可能一个侍卫也不带,那位白衣男子再厉害,也终究是肉体凡胎,带着一个病秧子,若真出了事,也不一定顾得过来…
晋乐安观察着这位刘公子,一愣,那人看似弱不禁风,步履虚浮,可每一步都踩的稳稳当当,一点没有卧床多年的样子…
他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