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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薛长鸣这般神情,晋乐安心里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就知道会这样,虽然不想让薛长鸣看见这伤,但让他照顾一下自己,是否能让薛长鸣心里少一点愧疚?
晋乐安在客栈休息了七天,薛长鸣几乎寸步不离跟着他,照顾他。
晋乐安这几天总喜欢盯着窗外的红梅冥思,他觉得,有太多想不通的了,太子、晋翰林、青教、陆岩,还有这突然出现的宋清泽,也许之前一直想错了方向,经历了西域小院的事,他已经不知如何分别善恶因果。若当初当真是太子弑君,只是有人将计就计让人指认了他呢,在权利名誉面前,不信太子会不动心;而晋翰林一直与太子交好,太子上位,晋翰林日后定会平步青云,藏匿丹青也是情理之中;陆岩是谁放到晋翰林身边的,若是太子安排,那也说得过去。还有青教,若丹青离蛊真不是宋清泽转进中原,又会是谁呢?
手上的线索犹如一盘散沙,越是往皇城查,那股阻力就越强。是谁在背后一直阻挠?又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当年之事,背后另有隐情,感觉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不知道这阻挠之人是何用意,是善是恶…
晋乐安转头看着正在桌边将菜端到桌子上的薛长鸣,若有所思。
好像,从始至终,只有薛长鸣是善的,也只有薛长鸣,会无条件、毫无保留的对别人付出。即便最后结果并不如意…
薛长鸣就像自己与这个世界相连的唯一纽带,是他教会了自己什么是善、什么是喜欢,若没了他,就算解了离蛊,恐怕也不能这般平静的站在这里…
晋乐安走向桌边的薛长鸣,眼睛直直盯着那雪白的脖颈还有那衣领外露出的半截锁骨,眼神越来越暗,心里那条猛兽,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囚禁它的牢笼。
“乐安…”薛长鸣抬头,见晋乐安一直盯着自己,轻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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