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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迟的手总是冰凉的,就算两个人的手现在正交握在一起,他也无法体会他心境的变化。
“我没什么。”寅迟捏了捏他的指尖。
对父亲这个身份,他从小就没什么概念,没有过情感牵扯,也就谈不上被欺骗,更无所谓失望和难以接受。
在不知道对手是谁的时候,看到年幼的自己和亲人痛不欲生,他会愤怒,会仇恨,会将一瞬间爆发的所有负面情绪集中堆聚在幕后真凶的身上,把仇恨当定心石,防止自己失控。
在扛过激烈的情绪波动之后,像暴风骤雨过后的湖泊,重新归于宁静。
至于一切的始作俑者,早在他愤怒的时候,已经在他的脑海中被千刀万剐凌迟了千百遍,再想起,勉强也能心如止水。
一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或许会让他平复的心境再掀涟漪,但不至于情绪失控。
只是难免唏嘘,有人痴心错付。
可你能怪她识人不清吗?
不曾感同身受,谁又能说自己就能比她做得更好。
“但她是自愿替他隐瞒身份的。”方棋突然说:“甚至在以为他死了之后的那几年,都没有对别人提起过半个字。”
连对寅迟都没有说过。
一个能撑起玄门世家的人,不太可能是个十足的恋爱脑,无缘无故就替人藏匿身份。
如果那个人影真的……是和寅迟有很深渊源的人,鬼屋镜像里的阵法,驯服作为天地之灵的影鬼,还有“实验室”里那些完美复刻,难辨真假的傀儡,他在玄术上的造诣,随便拎出一项都让现在的玄门中人望尘莫及。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数十年里毫无建树?各大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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