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清单,而我就负责选选喜欢的花样,不用考虑价格,哪个贵哪个好就买哪个。
后面的半个月我们去了几个国家,但行程都差不多。在英国逛一间乐器店的时候我看到一把吉他,我其实不太懂这些东西,但这一把我印象深刻,老毕曾经有过一把一样的被许易一把火烧掉了,陈识也有过一把,在他最潦倒的时候,不得不去卖掉。
我这一想到陈识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许易也看出来了,他认得这把吉他,然后他拉着我走,一下午没给过我好脸色。
我明白,我又犯错了。
回国那天我们托运了好几个箱子,从婴儿车要婴儿座椅,再到保养品奶粉,几乎每一件都是我们俩亲自选的。我看着也还是有一点幸福感的,因为这是我的孩子,再有几个月我们就要见面了,可一转眼看到婚礼后的第二天我和许易到欧洲度蜜月,几乎是过了安检躲过记者镜头的那一刻,我们两个同时松开了手。
我和许易,虽说不是什么形同陌路,但肯是貌合神离,再矫情一点儿说,就是同床异梦。
我知道,我对他也挺不上心的,所以这会儿他对我没什么温存也是理所应当。
从北京飞到比利时要十二个小时,头等舱的座椅是宽敞些,但我身为一孕妇撑过了前两个小时就表示腰酸背痛了,不断在座位上蹭来蹭去的,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许易抬抬眼皮看我。
我抿着嘴巴躲开他的视线,哪怕难受也僵直着不动。
后来他还是搂了我一把,让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以前我没这样的习惯,甚至也从来不把头靠在别人肩膀上,多重啊,被压着肯定不舒服。但是许易把我的脑袋拨过去之后我就不想动了,人家对你好一点,再拒绝就是矫情。就这样我才发现,其实靠在别人肩膀上是很舒服的,他的胳膊也垫在我后背和座椅之间。
顺便给我塞上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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