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两人相差二十几许的年岁,若是当年年姑姑出宫嫁人,孩子大约也是沈初宜这样的年纪。
只是她没这个福分,不能有沈初宜这样乖巧的女儿,这些年在宫中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她从来都片叶不沾身。
不知道是老了,还是沈初宜同她太过投缘,这一次,年姑姑哪怕知道前路危险,也愿意握住沈初宜的手。
人生在世,总得做一次良善人。
“蓁蓁,你莫怕,我知道你聪慧,能慢慢寻到出路,我这边也替你斟酌,看看能不能想到法子。”
年姑姑说道:“你有什么缺的,就来告诉我,若你不方便出门,就让若雨来给我送信。”
若雨是刚刚分到永福宫的扫洗宫女,沈初宜没有惊讶,她点头:“我知道了,姑姑也小心着些。”
说了这一会儿话,沈初宜必须要走了。
她把棉手套和那包点心都留下,重新对年姑姑跪下,磕了三个头。
“姑姑,我不知年节时是否还能再来,提前给您送来年礼,望姑姑松鹤长青,日月永乐。”
待沈初宜离开,年姑姑看着那针脚细密的手套,不由叹了口气。
“这孩子,可真命苦。”
回去之后,沈初宜仔细思索了年姑姑的话,年姑姑所言甚是,陛下即便寡言少语,冷淡薄情,却也很少会暴怒,更不会迁怒他们这样的寻常宫人。
事情是丽嫔逼迫她做的,她寄人篱下,只能身不由己。
思及此,沈初宜翻开包裹,从里面找了一块之前存起来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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