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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鸣筝心里顿时有了底,冷笑道:“你这刀,是绣春?我听闻,前些年天子曾置仪鸾司,督察百官,探听江湖,想必便是你们了。”
“有意思。”纪维喃喃道。他只以为羽春楼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想连朝野之人亦未能悉知的仪鸾司也能说出一二,甚至仅凭一把佩刀便可猜出他们身份。
赵鸣筝心中忽生出一股异样。羽春楼与仪鸾司同为天子办事,互不干涉,且羽春楼向来办事周到,剑锋所指从未出过纰漏,仪鸾司没有任何理由要对羽春楼出手。
除非……
赵鸣筝心中一惊,猛地想到一种可能。
仪鸾司直接听命于天子,而羽春楼则通过定国侯联络朝堂。
如果实际操纵羽春的人,其实并非天子……赵鸣筝吸了口气,忽然觉得好笑。秦鹤洲为朝廷卖命数十年,几次任务差点搭了条命进去,结果到头来,竟只是为了帮定国侯铲除异己?
“仪鸾司纪维,奉皇命来诛灭逆贼。赵楼主,你是聪明人,还是弃暗投明,兴许还可保住一条性命。”纪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