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起身。
韦秋似乎并不比他好上多少,守在他身边,频频蹙眉失神,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这艘船是艘商船,除去运输货物,也搭载行客。
隔壁船舱住了对祖孙,刚上船时前来打过招呼,小孙女才五岁大,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拿了蜜饯果子分给秦鹤洲他们。
钱青对小丫头喜欢得紧,口口声声说自己以后也要生这样的小孩。自己畅想结束仍觉得不够,又问秦鹤洲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秦鹤洲摇头,他哪个都不敢奢求。能活下去,是他对自己孩子唯一的期待。
上船的第五天,外面下了雨,风吹得船摇摇晃晃。
秦鹤洲想起赵鸣筝讲过自己不在羽春时跑去姑苏同萍水相逢的江湖人画船听雨,把盏言欢,秦鹤洲想赵鸣筝描述的场景是不是和现在差不多。
应当还是不一样。
潮湿昏暗的商船船舱,怎么也没有良辰美景的意思,把盏言欢的人,也不会愁容满面。
钱青去了伙房煎药,船舱里只剩秦鹤洲和韦秋两个人。
秦鹤洲开口询问韦秋:“定国侯是朝中人,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虽从未直接接触过,但秦鹤洲清楚,代表天子给羽春颁布号令的,正是定国侯。
听到秦鹤洲同自己讲话,韦秋才回神,紧蹙的眉头松开,脸上突兀地挂起笑容:“他在追杀我。”
“我的徒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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