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京城,朝京中操纵羽春的大人物述职。
介时羽春内精锐尽去,且隆冬秦鹤洲体弱,守备应会掉以轻心,当是出逃之机。
时机已定,秦鹤洲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期间赵鸣筝来过几次,两人并未多言,或者说,师徒二人早已无话可说。赵鸣筝沉默地发泄,秦鹤洲除去忍受,已再无他法。
多可笑,他们说是师徒,却隔着血海滔天,说是爱侣,却只剩了无边恨意。
或许当初崔云一夜,不该留下活口。杀人的魔头不应留有善念,薄情寡恩的人也不应有刹那心动。
只有真正无心才能安然走在羽春之巅。
可惜过去讲起这些道理时头头是道,身在局中时,却怎么也看不清。
上元当夜,十数人围剿羽春地牢,从深处小室带出已气息奄奄的秦鹤洲。
然而走出地牢才是刚刚开始。
主楼之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六位门主站在院内,月明星稀,秦鹤洲看得见每一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杀了他。”二门主说。
“那你动手吧。”三门主讥笑道。
一门主说:“怕什么?难道还以为他是当年的秦鹤洲?”
当年的秦鹤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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