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阴冷昏暗,不见天日,不知多少江湖英豪一朝匿了踪迹,埋骨于此,无声无息。
秦鹤洲戴着枷锁走进来的那天,地牢里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囚徒们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了他,灰暗的眸子映入些许光芒,一同放声大笑。
你也有今天!
短短五个字伴着狰狞的笑声在地牢冰冷的墙壁上来回撞击。
秦鹤洲停了脚步,看向周身满是戾气的江湖客。原来不止赵鸣筝,这么多人都还记恨着自己。是自己掉以轻心,沉溺在温柔乡里,错以为灭族之仇真可以被时间消磨。
秦鹤洲最终薄唇轻起,低声道:“没错,我也有今天。”
满室皆静,唯剩秦鹤洲脚间镣铐在行走时发出的碰撞声,那声音沉闷,如同秦鹤洲对囚牢中人、对自己的轻蔑嘲弄。
牢底的小室简陋阴潮,秦鹤洲在里面,从初秋住到隆冬,再没有踏出过石门一步。
赵鸣筝时常过来,秦鹤洲见他时,总觉得陌生。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赵鸣筝,眼前人从皮到骨都偷着阴冷,偶尔笑起,也带着一股狰狞。
“你终于来了。”秦鹤洲说了一句,便咳起来,咳多了,血就跟着吐了出来。
五年来,在赵鸣筝精心照料下,秦鹤洲身体毁得彻底,从小习得的武艺早已形同虚设。地牢过度阴寒,不见天日,更是令秦鹤洲迅速消瘦了下去。
赵鸣筝听着眼前人沉重的呼吸声,突然笑了:“如今羽春楼,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操持,总是走不开。”赵鸣筝毫不避忌地展示着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似乎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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