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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启立刻拉起谢溶跑了起来。可怜谢溶一个执笔为画的女郎,哪里跑得过他们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的郎君,脚一软,跌在了地上。卢金看她也不哭闹,正挣扎着爬起来。钳住谢溶的手往身上一带,谢启心领神会,抓着她后背的衣服一扶,稳稳地伏在了卢金的背上。
马儿走散了,只能走跑并行。几人选了植被茂盛的山林小路,偶尔停下来喘口气也不敢多歇息。
“嗬,嗬,嗬…”此起彼伏的喘气声在旷野中放大。
他们在一处小河边停了下来,六人在河边喝水洗脸。卢祚英翻阅舆图,谢启在一旁给谢溶摔到擦伤的地方上药。
她从荷包翻出些纸包递给谢启,朝着六人休息的地方指了指。两人便过去把手中的药包递给他们。
“郎君们擦点药吧!”谢溶招呼道。
乡间小道,多是尖锐的树桠荆藤,刮的他们手脸都破了皮。只是五大三粗的莽汉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罢了。
“别擦错了!瓷瓶里的可是毒药!”卢祚英见他们在一旁擦药,出言提醒。
他说的是之前给谢溶的小瓷瓶。
谢溶“嗯”地应了一声,又把身上的瓷瓶和小弩扎紧,就要继续赶路了。眼见身后已无危险,可前路也不分明。去邺城还远得很,卢祚英选了去镇上的路,想着先买了马,再补给干粮和水。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夕阳昏昏沉沉地卧在两山之间,好似一颗淬火的明珠,染的云霞紫红一片。绿树和草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在晚风中摇曳生姿。
好在马上的行李不多,折了枯枝又撕了破了的衣服卷成火把打了火折子照路。像是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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