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好了。”
安姑太并没有要他解释这句怪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他心里在想的什么。伊琳没有钱,就不至于做出什么丑事来,不至于蠢到那样地步;因为人家说——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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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伊琳曾经要求和索米斯分房;可是索米斯当然没有——
詹姆士打断了她的沉思:
“可是悌摩西呢?”他问。“他没有跟她们一起来吗?
安姑太紧闭的嘴唇勉强现出一丝慈祥的微笑来!
“没有来,眼前白喉这样流行,他觉得不便出来;太容易过上了。”
詹姆士回答:
“哼,他真会保养自己,我就没有法子学他那样保养。”
他这句话的主要意思是羡慕,还是妒忌,还是鄙视,很不容易肯定。悌摩西确是不大容易见到。他是老弟兄里面最小的一个,一向从事于出版事业。多年前,当市面还是很俏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不久就要走下坡路;其实那时候衰滞并没有到来,不过大家都承认衰滞迟早是一定要来的;他在一家以宗教书籍为主的出版社里原拥有大宗股票,当时就把股票卖了一笔可观的数目,全部拿来买了年息三厘的公债。这一举动立刻使他在福尔赛家人中间陷于孤立,因为其他福尔赛家人的投资决不肯少过四厘;他这个人比起一个普通小心谨慎的人来也许还要强些,可是这种孤立状态却使他的精神逐渐地但是真正的变得颓唐起来。他差不多成为一种神话人物——一个经常出没在福尔赛宇宙的安全化身。他从不结婚,也不要孩子;结婚在他看来简直荒唐,孩子对他完全是累赘。
詹姆士又开口了;他敲敲那件瓷器:
“这不是真的渥斯特古瓷。我想这个小伙子的事情,乔里恩总跟你谈过一点了。就我所知,他既没有职业,也没有钱,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亲友;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知道的太少了——他们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
安姑太摇摇头;那张方腮鹰鼻的老脸颤动了一下;两只手上蜘蛛一样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而且紧紧扣着,好象隐隐在加强自己的意志。在福尔赛老一辈的人里面,安姑太的年齿最长,比谁都要大好几岁,所以在他们中间享有一种特殊地位。他们都是些机会主义者和自私自利的人,谁也没有例外——不过并不比他们的邻居更糟;然而就因为这个缘故,他们看见她那金刚不坏的身形,不由得都有点畏怯,而且有机会能躲开她时,总是尽量避开!
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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