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就走到他近前,托住他胳膊道:“不用客气了。”
“哎……”苏景行细细打量了裴书锦一遍,神色有些消沉,感慨道:“景然的孙子都这么大了……不过才四五年,总觉得已经太久了……”
裴书锦有些意外,或许是他祖父的原因,苏景行看似并非传言中那样孤傲清高,裴书锦心安了一点,这才意识到什么,犹疑道:“前辈,祖父过世四年多了,您说四五年……祖父过世前,您还见过他吗?”
“……坐下说吧。”苏景行避而不谈裴景然的事,目光扫了江怀雪一眼,单刀直入道:“你们是为长生蛊来的。长生蛊绝迹已久,但两年前便有人托关系向我打问过,可就是你?”
“是。”江怀雪直言不讳道:“大约三年以前,我被人下了长生蛊,初时并无异样,也不知其中利害,不到一年蛊毒开始发作,我才托人在南疆多方打探,也曾找到医圣门下,但医圣均以不问尘事推拒了。”
苏景行沉思片刻,突然凑近了伸手把住江怀雪的脉,很快眉头一拧道:“……怎么会这么严重?你对种蛊之人,便半点情意也没有?”
江怀雪感到有些荒谬:“肉体凡胎,不敌蛊毒,让我死便罢了,还能让我爱上不爱的人吗?”
苏景行:“怪哉。照典籍记载,长生蛊是爱蛊,两心相悦之人可以一体同心,但也可让无情之人有情,毕竟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因此这蛊虽然精妙,却很难闹出什么人命……”
江怀雪却反感皱眉道:“蛊便是蛊,何必冠以爱的名头。这不是爱,这是迫害。”
苏景行摇头道:“你这样的例子,我确实也不曾见过。你辛苦寻求解蛊之法,却没想过只要稍加妥协,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吗?如果执意不肯与种蛊之人结合,长生蛊发作就会愈加频繁,如果心中另有所属,更会受蚀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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