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容过门,那正是最忙的时候,一年到头回不了几天家,府里的事从那时起便全是曾有容在管。”
“辛苦经营三年,江家终于大有起色,我也有了喘息之机。那时曾贤联合宗族众人千方百计劝我纳妾,项映晚我少时见过,那几年有个名满江南的夫子办学,世家子女一起去他那念过几天书,那时项映晚八九岁的样子,刚随父亲项元杰迁居江南,还说着一口北方话,人又有些胖,经常遭同龄人欺负嘲笑……我路见不平,能帮也会帮上两分。”
“曾贤说起此事时,我对项映晚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时,又听闻她染过天花,其貌不扬,十六七了提亲的尽是些贩夫走卒。我想这小姑娘也是可怜,便差人去问了她的想法,她当下便答应了,我也未多做他想,便迎了人进门。却没想到,她明明端方秀丽容貌过人,不知为何藏拙避事……曾家本以为她貌寝,才极力举荐她进府,却没想到弄巧成拙,曾有容一时心态失衡,容她不下,百般刁难,实在是委屈了她,况且她脾气性格又柔和,我怕她受气,对她多有照顾,不到一年她怀上身孕,我将她记入族谱祠堂,让她有平妻之名……那之后曾氏一反常态消停了些日子,我还以为她改过自新,却没想到,她是彻底患了失心疯,暗中盘算给我下蛊……”
“曾氏下蛊之事令我厌恶至极,我对她连兄妹之情都不复存焉,平日也更加偏护项映晚,那段时间朝夕相处,我本以为我和项映晚也算是两心相悦彼此信任,但却发现她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我数次想与她恳谈,她却只字不提,我有些失望,与她疏离了些。我本想着让她冷静些时日,却没想到,她没多久竟开始向曾有容示好,最后投靠到了曾有容门下,依曾有容的吩咐对我避而不见,甚至还为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