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称莫逆之交,他如今因为猜忌之心不肯调配粮草,心中多少是煎熬的,加之前段时日嫔妃又闹出了许多事情,前朝后宫都不太平。曾贤已是封疆大吏,掌管的又是最富庶的两浙,京中能给他的位置寥寥无几,需得慎之又慎,皇上怎么会挑这个关头考虑擢升之事?”
“再者说,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皇上是暗中问过靖南曾贤是否属仁党之流的……他心中既有了猜疑,不会这么快让他位极人臣的。”
慕云深虽然人在府中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耳目却如此灵通,朝堂上的风吹草动他悉数掌握,他几乎是整个大夏最敏锐先知的人。
裴书锦听君一席话,脑中渐渐清明,心里的疑云却更为厚重,他若有所思道:“曾贤赴京,该不会是皇上设下的一场鸿门宴吧?对外宣称重用曾贤,实要是清算他了……”
慕云深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轻叩茶杯道:“你知道的,像曾贤这样的地位,如果要搬倒他,必是滔天的罪状,株连满门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真是如此,江怀雪也难免受累。”
“江怀雪赴京以来明里暗里的运作……”慕云深露出一个有些匪夷所思的笑,别有深意道:“你猜,究竟是想让曾贤活,还是让他死呢?”
裴书锦看着慕云深的表情,答案几乎是不言而喻的……
裴书锦难以置信道:“……至于吗?他们好歹有姻亲,在外人看来更是一条船上的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又至于闹到玉石俱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