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算无恙,但是时日久了确实恐伤根本。
裴书锦的伤也最怕阴冷潮湿,他多少是很理解这病犯起来疼痛难忍的,可是眼下也别无他法,慕靖南身上的伤处了南征北战的功勋就是在夺嫡中以命犯险拥护皇上留下的,事到如今,也只能用上苦肉计,慕云深托病已久,近日就会重回集贤院,只待慕靖南服药后旧伤复发,他便可带头陈情,无论如何要先把人从大理寺弄出来,一切便都好说了。
慕云深安排顾言去了大理寺探望,裴书锦和陆放也趁机乔装出门置办了些药材,晚上回来时顾言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应该是从慕靖南那里吃了定心丸,再不像前几日提心吊胆,脸上总有隐隐笑意,胃口都好了些。
顾言就数着日子盼慕靖南回来,每天都要去和慕云深问几句朝堂上的进展,可是五日后,本该到了慕靖南依约服药的时候,大理寺那里却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顾言和慕云深又等了几天,眼瞅着就到三月底了,大理寺还是风平浪静。
顾言这才意识到,慕靖南心中有一股气,他与皇上共患难近十载,总是不像慕云深一样深谙君心似水,他不服输,也不想承认自己跟错了人,仍想看看皇上的心意,不愿用苦肉计博取同情。
慕云深是更了解慕靖南的,别无他法,只能先行上书陈情,恳劝皇上感念微时之交和慕靖南忠君报国之心,莫因一家之言而让他继续蒙受不白之冤、饱偿桎梏之灾,陈情书洋洋洒洒千余字,字字血泪真情,闻者无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