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汐月好像也并不意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声音轻柔:“名医请了十多个,有的说得委婉,有的说得直接,却也都是一个意思……罢了,谢过裴大夫,我这里左右不过如此。爷他身体也不太好,最近操心将军的事,又犯起了咳疾,他这人有些讳疾忌医,听下人们说裴大夫医术高明又极为耐心,还望您多费心。”
胡汐月如此礼貌周全,裴书锦自然是恭谨称是,但还是不由得嘱咐道:“夫人,我虽于妇科并不专长,但可以看出夫人的身体素有气血两亏之痼疾,如今胎儿月份渐足,身体负担过重,阴血亏虚、肾气不足,生产之时恐难有维续之力,一定要格外小心,注意静养,按时服药,切不可忧思劳碌。”
胡汐月点头应了,又让下人赏给裴书锦两锭黄金,裴书锦赶忙后退,摇头道:“夫人,这我不能收,我们几人现在寄住慕府,已经添了不少麻烦了,断无再收钱之理。”
他和侍女推拒一阵,胡汐月叹了口气,也不再勉强他,两人又寒暄了一阵,胡汐月似有些精力不济,他便主动请辞了。
香云送他回南院,裴书锦给她说了不少安胎调养的事项,她听得很认真,一条条记着,可能是性格热情,一路上又和他闲聊了几句慕家的事。
原来胡汐月也是出身显贵的公卿之女,和慕云深是从小指腹为婚的,慕云深自小长在终南山,十九岁那年状元及第名满京师,几乎被全京城达官贵人家派来的媒婆踏破了门槛,更不乏亲王皇室的赐婚,好几年都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慕谦老将军一诺千金,最后还是顶了重重压力极力做主让二人完婚……婚后慕云深也对胡汐月极尽体贴,无论朝政多么繁重,也对夫人的饮食起居格外上心。
香云说起这些不乏骄傲神色,好像她家夫人是在无数公卿贵女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嫁给了惊才绝艳的慕云深做了当家主母,他们就是天作之合人中龙凤。
两人谈话间恰好走到一处院落,装饰繁复的门口植满了各色名贵花种,侍女正在侍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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