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摇头叹气,「不知道怎么办呀……」
「至于殿下,您不用说得那么严重。怎么说,您还是个孩子,犬子上了一次战场就害怕到现在,小孩子又懂什么呢?。我又怎么会因为您被胁迫参战的事情就对您不利呢?」今川义元回过头来看着足利义秋,竟然在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些许足利义晴的样子:
「而且令尊,也就是先公方,待我不薄。之前最为狼狈之时,先公方帮了我大忙,也嘱咐我照顾他的孩子。虽然当时托我照顾的是令兄,但想必先公方对你们兄弟的爱也是一样的。那我也自然会一视同仁,善待先公方的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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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五年(1547)3月1日,今川馆,例行的年初评定。
过去的一年,今川家可谓是收获颇丰。上洛一战里,今川家的武名震动近畿,不论是虚的那些名望和官职位阶,还是实打实地握在手里的金银辎重以及拥有幕府将军血脉的继承人。之后的三河保卫战,又成功逼退了织田信秀,让一场本可能出现的惨败消弭于无形。
然而,在年底的新年评定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笑得出来,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只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太原雪斋抱病缺席。
自花仓之乱10年以来,一直在今川家核心掌控政局的那位家宰,那位将今川家从只剩半个骏河的残躯一步步拉扯到如今巨物的黑衣宰相,已经染病不起多日了。可以说,整个今川家的强大,有一多半是维系在太原雪斋一人身上的。如果他无法理事,今川家还能维系这十年来的强势吗——今川家内外无数人都抱有着这样的疑问。
于是这几个月里,来探望太原
雪斋病情的使者络绎不绝。有今川家内部的一门、谱代、外样,有武田家、松平家、浅井家这样的友邦,有北条家、斋藤家、织田家这些虎视眈眈的邻居,甚至连远在近畿的三好家、细川家都派人来过了——当然,除了亲信以外,绝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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