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或是低下头,从不与人对视。
只是此刻年轻人手上紧紧的捏着一沓满是算式的纸张,唯有他低头看向这些纸张的时候。
那双平日无时无刻不显露木楞呆滞的眼睛,才会闪烁出夺人的明亮目光。
几名坐在回廊下,背着那些算式的学子偷偷的看了过来。
“帅师兄这是怎么了?”
“最近他除了去食堂吃饭,都是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今天这还没到开饭时间,怎么就出来了?”
一名看着比帅嘉谟还年长些的学子,面露不解。
不过在书院里,除了以年龄论长幼之外,还有着一条潜规则,那就是达者为先。
在这算术院里。
帅嘉谟帅师兄的算术本事,那可是已经到了先生们都敬佩的地步。
上上下下,都心悦诚服的喊着师兄。
在学子身边,另一名学子偷偷的打量了帅嘉谟一眼,小声说道:“宾客离京南下前,似乎给帅师兄留下了些问题,想来是有进展了。”
先前开口的那名学子立马面露羡艳。
嘴里嘀咕着:“宾客留下的问题?那定然是事关朝堂的事情了,也必然是千百万计算的账目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和帅师兄一样,可以替宾客去算计朝中那些账目啊……”
为其解释的那名学子顿时笑着挪挪嘴,将腋下的一本书塞进了同学怀里。
“来,李冶先生在这本《益古演段》的第三十六问:今有圆田一段,中有直池水占之,外计地六千步。只云从内池四角斜至四楞各一十七步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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