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自然是其中利益之大。
但余下的,那便是大户人家有着更多的法子可以免除田赋税目,而这基本可以算作是原动力。
因为他们有法子不交税,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侵占田地。
只要占得越多,他们得到的利益和好处便越多。
可一旦所有人,不论官民都需要缴纳同样的赋税,那么原动力自然会立马被削弱。
等这些人再想侵占百姓田地的时候,就得要想一想这中间的成本和利益到底有多大,还值不值得他们这样做了。
但这样做,也必然会引发地方上的反抗和不满。
这也是张居正为何会说严绍庭的法子,会引来动乱。
但海瑞却是立马沉眉低声道:“此法确实出奇,但即便如此,大户人家兼并田地,仍然可以将田地化作隐田,甚至是今年抛荒成废地,避过了田赋征缴,明年再开垦出来,如此好处和利益又被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得了。”
张居正脸上露出一缕愤懑,哼哼了两声:“这就是他严润物的高明之处啊,故意抛出一个引子,现在恐怕已经在等着咱们主动去寻他了。”
听着张居正的解释,海瑞渐渐陷入沉思之中。
张居正也不急于海瑞开口回应,只是默默的靠在车厢里,独自思考着今日严绍庭那随口一句的官民一并缴纳田赋的事情。
自己原本一直想要做的,是在原内阁次辅、文襄公桂萼所主张的《任民考》一疏中所提到的一条鞭法,将其重新梳理,推行天下。
当年桂萼文襄公提出之时,朝廷也确实择地施行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在杨一清等人的阻扰下终究还是被迫停办。桂萼更是因此无奈之下,被迫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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