俑者,哪需要客气什么呢?
“稚权似是了然了?”
见夏侯惠面带恍然之色,卫臻便问了声。
“嗯。”
轻轻颔首,夏侯惠以唇语说出了“士家变革”四个字。
“对,就是此事。”
卫臻也颔首,继而说道,“前不久,老夫告假归桑梓祭祖,陛下便以此事私谓于我。待开春之后,庙堂将转迁稚权官职,你我便开始共事了。”
“能在卫公之下任事,乃惠之幸也。”
这次,夏侯惠笑吟吟的拱手,“还望卫公不以惠愚钝,多多教诲。”
“唉,与稚权共事,乃老夫之不幸也!”
但卫臻却是不领情,反而摇头叹气了起来,且感慨罢了,还作色训了句,“将性情收敛点!诸如今日弃部曲杀尚书郎之事,稚权不可再有之!不然,老夫不令他人争先,第一个上疏弹劾你!”
“唯。”
夏侯惠笑容可掬,恭顺受训,“卫公之言,惠必然铭记于心。”
卫臻只是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信这话。
对此,夏侯惠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容变得愈发灿烂了。
因为他自己也不信。
收敛是不可能收敛的,他还指望这次给天子当刀的机会,杀出一条捍卫社稷的坦途来呢!
没人扛雷的时候,他都要奋不顾身了;有人帮忙扛雷了,那不得变本加厉、只要不死就往死里干啊!
翌日,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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